“看来许长天给伱的地点并不详尽。”
“.........”
凤九轩没吱声。
大侄子给地点太模糊,他已经在这秘境里转悠了七八天。
药园已经荒废,库房里的各种材料与丹药也腐朽得不能使用。
除了在那藏书阁里找到一些功法秘籍,外带一只灵韵灵偶以外,根本没有找到一枚须弥戒。
不过听这圣人直接爆出许元名字的态度,那侄子应该是瞒了他一些事情。
至少那大侄子可没有说过监天阁的人也知道这。
沉默少许,凤九轩简单直接:
“你知道路?”
“自然。”天苑。
“合作?”凤九轩。
天苑也很直接:
“我来此只是为了取回一件东西,你我争斗再此毫无意义。”
凤九轩收起了剑:
“带路吧。”
“.........”
...
...
...
两旬后,
“啊啾!”
一声喷嚏响起在典雅别致的厢房中。
盘坐在床上修炼的许元散去了功法,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尖,从须弥戒中取出一瓶的丹液。
半透明的玉制瓶身,能够看里面火红色的丹液。
自从上次见了一面后,许元就再没见过李清焰。
不过那位大长腿估计也觉着一见面就把他揍一顿不太好,便托人送了瓶丹液过来赔罪。
皇室特供,很珍贵。
作用很简单,拓宽经络,外带壮阳之效。
后者比前者的功效更甚。
从老管家那里得知这两瓶阳髓液功效的时候许元差点没绷住。
道歉送这玩意......
挑衅么?
想到这,许元笑着摇了摇头:
“这李清焰性子倒也有点意思。”
说罢,将阳髓液收回了须弥戒,便起身准备去外边透透气。
这些天他很忙,忙着修炼。
知耻而后勇。
那武元修的是军阵,只要他将修为尽快修至大宗师,大概率便能重振夫纲。
至少不能一直在她下面。
大冰坨子那边也是。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没有前世工业污染的天空一碧万顷。
走在相国府那宛若宫殿般的宅邸中,许元能够看到宅子里明显多了很多陌生的官员。
有穿着紫袍的朝廷重臣,也有一些穿着深绿衣袍的边角小官,更有一些穿着锦衣华服的商会会长。
自从婚约传出后,这些人就开始了。
来拜码头,来送礼,虽然绝大部分人都见不到那老爹,但这些人依旧络绎不绝。
送的银子对于相国府而言是小事,但态度很重要,别人都送,你不送,那你还混不混?
沿着石板路一路走到湿地湖旁,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许元他这位婚约的主角,但上来打招呼的人却并不多。
毕竟,前段时间大庭广众强杀大漠王子的事情让许元的名头已经不止纨绔这么简单。
万一说错话,被这二世祖砍了也白搭。
美名远扬了属于是。
许元对此倒也乐得清闲。
但其实许殷鹤对于这场婚约的处理方式,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他原本以为只是相国府与皇族的私下密约,没想到居然这就昭告了天下。
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危险的信号。
北境的战事,朝廷绝不会妥协。
现在朝廷已经出招,就看那些宗门会如何应对。
按照许元所知道的信息,他觉着宗门那边应该会妥协,以一种拖延的手段妥协。
嘉景帝的伤就是宗门那边弄的,他们肯定大概估摸到嘉景帝的大限的时间。
子嗣婚约在寻常人家是天大的事,但在皇权面前依旧显得有些不够看。
兄弟都能相残,更何况一纸婚约。
只要拖到嘉景帝驾崩,新帝登基,相国府与皇族之间这脆弱的盟友关系很有可能会直接破裂。
想到这,许元略微叹了口气。
而这时,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在许元耳旁:
“长天,来书房一趟。”
“.......”许元。
声音是许殷鹤的,婚约订下已有大半月,这是他在那之后第一次听到这老爹的声音。
内廷寂静,
来到书房门口,许元正准备敲门,许殷鹤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长天,进来吧。”
许元推门而入。
书房依旧还是那样,古朴而典雅,有着一扇可以俯瞰大半帝京的窗户。
许殷鹤坐在案桌之后,桌子上摆着很多奏折,有批阅过的,也有尚未批阅的。
见许元进来,许殷鹤也便将手里的折子给放下了。
许元点头行了一礼:
“父亲,您找我。”
许殷鹤摇了摇头,瞥了旁边一眼:
“不是我找你,是你舅舅找你。”
许元闻言一愣,侧眸望去,见到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后不自觉微微一笑:
“舅舅,您回来了?”
凤九轩点了点头:
“嗯。”
“须弥戒找到了?”许元问。
凤九轩给予肯定的答复:
“找到了。”
“是要开始修炼了么?”许元接着问。
凤九轩摇头,话语很直接:
“长天你认识一个叫天衍的人么?”
许元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许殷鹤,却见这老爹装死看折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认识,舅舅你怎么说起....”
“她被我杀了...”
“什...”许元眼眸微微睁大。
“...后又用秘术复活了。”
“.........”许元。
见着许元眼神,凤九轩冷哼一声,道:
“下次这些事情提前和我说,这次若不是有她师尊相伴,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许元心思电转,斟酌着支开话题:
“舅舅,您的意思是,您在琼华秘境碰到监天阁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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