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娇栀人性未泯,晓得这“老骨头”经不住折腾,忙那自小王爷怀里挣扎开,求情道:“公子,此人虽恶,但罪不至死,只怨小女命苦…”
又道:“切莫为此恶人,让公子造了业障!”
“看见了吗,这般善良的小娘子怎会是穷凶极恶之人?临,不必多说了,按照本王说的办。”小王爷极高兴,只看一次战场就接回了一个美人…
......
祁山之南,有圣,元,吴三家驻军,吴国邦小,不足为惧,元军虽本家在北境,但自文明太后执政后,便逐渐汉化……
再者,自燕灭,册剑灭,这块土地元军已踏了千遍万遍,不惧地形,不惧气候,与圣军相抗衡,胜负难定。
而祁山南向,有泻月峰。
圣军,元军驻地距离相差无几,而两地都不能率军快速赶到,泻月峰地处险峻,然非兵家必夺之处…
而圣洇流却看着地图上的泻月峰久久无言。
又背手行走几步,总不能静下心来。
“报—”
“何事。”人还来到,圣洇流便急不可耐。
“祁山境内,出现了两路元军。”
一路是元辽王府世子慕容惜带的元军,一向在与圣军打太极,不攻亦不让,碰面即过,没有利益纠缠,自然也就无生事端…除了那回他在陈宫吃的亏…不过那该怪柳恪,关他圣洇流什么事,反正他不认。
辽王慕容恪在元国势大,世子作为祁山境内军马统师合情合理,而又来了一股元军,是谁?是故是友?还是暗示慕容惜已成弃子,或当辽王已倒?
真是多事之秋。
若是栀儿……对,栀儿,怎还不听闻她的消息?
“主子!”夜阑终于回来,不待他主子问,已识相地全说了:“太傅暗杀姑娘失败和姑娘一起被新来的元军统帅,元帝最宠爱的九皇子庆王宇文奇掳走了。”
“咦?”夜阑奇怪了,殿下怎么还在这儿,不该如天邪掳姑娘时一般飞去救人吗?怎么现在却一个劲儿地研究地图?
“夜阑。”圣洇流唤道:“那位庆王以玩喝玩乐会讨皇帝开心成名,谁怂恿他来的?”
“这个…”夜阑思了片刻,道:“辽王府庶子慕容临。”
“这便是了。”圣洇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宇文奇来了?”慕容惜放下军报,也在暗自思忖,宇文奇惯会在元帝面前撒娇打滚,又兼年纪最小,是元帝嫡出幼子,宠爱非常,但他还未接到元帝御旨,想是宇文奇玩得高兴忘了给他。
就不知,这圣国太子,圣洇流又是何打算?再说,这圣元两军都挤在祁山这块地方也不是个办法。
吴国虽小,吞了它总也是个功劳吧!可惜,圣洇流到现在也没有吞的意思,他也只有按捺不动,顺势而变了…
“世子。”慕容惜抬眸,略有不耐之意。
“据暗卫探得,这次庆王爷过来,是二公子的意思。”
“他?”慕容惜笑得不屑:“庶子想翻天吗?随他去吧自有人收拾他。”
“还有,”侍从不知该讲不该讲,一番挣扎后道:“据安插在圣营的人猜测,圣国太子极宠幸一女,而那女子如今不知踪迹了。”
“猜测?!”慕容惜不忿道。
那人立刻跪地叩首:“世子,圣营防卫及其严密,我们的人不能渗透内层啊!”
“行了,这都什么破消息!”慕容惜喝道,顿了顿又道:“圣洇流那样的人还宠幸女子?别讲笑话了…”
幕僚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道:“世子,咱们还是向郡主借些人,郡主调教的细作和死士素质的确比咱们的好许多…”
慕容惜怒:“够了!”
“向她借?”慕容惜摇头,颇是沉痛,“那就是本世子无能,那她还不正好废黜了本世子…”
“您是嫡子……”
“呵,”慕容惜冷笑,“那庶子若是有些心眼去讨好珠迤,那他说不定也能成个嫡子呢!”
侍从惶惶,宽慰:“也不尽然,还有王爷在呢…”
“父王,”慕容惜冷静下来,又怕,“父王怕也阻不得她了…”
“世子,圣军并无变动,照旧行军。”
侍从看慕容惜,等示下。
这么说,宇文奇与圣军没有交手?
“下帖子,请庆王来叙话。”
慕容临狐假虎威,没了宇文奇,他又算得什么东西!
幕僚也觉得可行,又道:“属下愿为世子去下帖,庆王单纯,世子叙以兄弟亲缘之情,自会来的。”
慕容惜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他们辽王府也是元国的皇族,父亲辽王是元帝的亲弟,文明太后亲子……但说什么与宇文奇是兄弟,当真是笑话了。
康业城的贵氏,哪个不当他是傻子?
可偏就是这个傻子,也牢牢地,死死地永远压他们一头!
他不甘心。
宇文奇的确不是装傻,他就是单纯的真傻。
娇栀觉得宇文奇有点可怜,作为高位之上的皇子,都不被敌人当做对手看,顶多当做个工具……这日后还怎么活?
这日后不是傀儡就是死啊。
同情之余又觉得奇怪,这大争之世…还有这种人?
不过圣国太子圣洇流都宠幸女子了,况这女子还是个战俘,有疑战俘……奇怪的事多了。
再奇怪,再不能相信,那也的确是事实了。
“公子。”娇栀低眉道,不动声色地坐得离宇文奇远了一点
宇文奇完全没发觉娇栀的动作,犹自笑得烂漫,对她道:“你不必叫我公子,叫我名字就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