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白景神色大变,为他主持公道的北平郡王要离开?
且不说北平郡王离开后,这群王爵绝不会放过他,必然弄死他,只说北平郡王要是不为他主持公道,这天底下,谁还敢为他主持公道?
这可是大晋王爵,宗正寺中几位,最具影响力的存在。
整个大晋,除了北平郡王,还有皇宫中的几位,谁敢得罪这几位王爵?
白景不是没想过敲击闻天鼓,只是这玩意没有一定身份,想要靠近都很难。闻天鼓这里,可是有一队禁军守护着的。
只要靠近,直接扔进大牢。
闻天鼓是存在的,可以直达天听,然而闻天鼓又形同虚设,老百姓想要击鼓鸣冤,不好意思,这玩意老百姓敲不起。
为了所谓的太平盛世,这玩意不能响。
所以,白景所有希望,都在吴发身上,在这位老百姓心中的最具有侠义心肠,最具有公平公正的正义之心的王爵。
北平郡王要走,白景直接懵掉了。
王爷喂,草民还没有申冤呢。
您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
您这是坑了草民呐。
白景心里很是委屈。
“嗯,本王向来一诺千金重,说好了收了银子就会离开,绝不会食言。”
这一点是吴发的优点,就是从不食言。
要么不开口答应,要是开口答应,必然要去实现它“你们不用离开,本王离开。薛刚,将统计的名单,回头给王妃,给仗义出手的义士营养费,一人百两。”
之前慷慨解腰带的义士们,一个个喜形于色。
北平王爷,果然不会失信于人。
百两银子到手!
“王爷”
看到吴发当真要离开,白景内心惶恐不安“草民冤枉啊,您要为草民做主。”
王爷,您可是号称最侠义,最有正义感,老百姓心中的神明一样的存在。
您怎么可以,将草民抛之于不顾呢?
白景伸冤,几位王爵内心大骂,很是愤怒。
**嫩酿!
这个该死的贱民,竟然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该死的,好容易将这个莽夫,用银子哄骗走,你竟然来这么一出?
这个莽夫是什么脾气?
这是给他送上门的,讹诈他们的机会,这个莽夫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东山郡王眼神冰冷,如刀子一样落在白景的身上。
其余两王,同样神色不善。
大皇子额,令王殿下有些茫然。
怎么好端端的驱邪,演变成了伸冤?
两次送客出门,令王殿下,现在都还没有从中清醒过来。
义明王眼皮直跳,不惑之年的义明王,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刚才这种直觉就已经出现,随着令王殿下到来之后逐渐消失。
现在越发强烈起来。
似乎要遭。
郑宜屈心脏一缩,他记得方才这莽夫,就是一副弄死他们的模样,现在这个该死的贱民,竟然不识时务的跳将出来。
今日本世子逃脱这一劫,必然将你这贱民做成人彘,送去勾栏中,供人观赏。
偏偏留下你的尺子,让你有所反应,而不可得
郑宜屈心中愤恨不已。
该死的莽夫,你是没有权力审判我们的!
“北平郡王”
东山郡王眼皮不断跳动,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日令王殿下这二十万两银子,怕是要白白扔了,这件事情,那二十万两银子,怕是根本无用。
这莽夫,未必还会给脸。
东山郡王深吸一口气“贱民有何冤屈,不要理他,北平郡王尊贵无比,岂能屈尊降贵,受到这些贱民的影响?”
“呔!”
吴发直接一嗓子“你有何冤屈,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天子脚下的神京城,我大晋百姓,竟然会有冤屈申诉无门?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良心的缺失,或者是官宦无能?是世界的黑暗?”
**嫩酿啊!
东山郡王等人,一个个脸色勃然而变。
这个莽夫是啥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道德沦丧?
都是没有良心?
“好!”
四周百姓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北平王爷千岁,心中自有正义乾坤,我大晋天子脚下尚且如此,何况天下各州县?”
“北平王爷千岁!”
“北平王爷好样的”
白景有些茫然,四周赞赏北平王爷的声音,都没让他清醒,北平王爷究竟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
义明王父子却很清楚,其实这莽夫一开始,就是要多管闲事的。
这匹夫浑身上下长满心眼,一开始就在算计。
这莽夫知晓,这些贱民,一定还会找他伸冤。
也就是说,其实一开始,所谓的拯救他,就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现在这一刻才是真的。
“哈哈”
吴发向四周拱了拱手,似乎很是得意,很是兴奋,很是飘飘然,似乎被这四周声音迷惑了神智“本王知道,你们这不是阿谀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说法。
本王是最正义的,本王是最善良的,见不得百姓受苦,见不得百姓有冤屈无处申诉所以,本王今日为你做主”
令王殿下下意识夹紧双腿。
这是他双门之中,第二次送客这该死的莽夫,冷不丁的再次吼了这一嗓子,让他心尖尖都在颤抖。
匹夫!
你这是被四周欢呼声迷惑了心智?
还是你本来就是打算如此?
吴发根本不给他们反应时间“今日,本王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为百姓伸冤,惩罚邪恶。”
“来人呐!”
吴发骑在马背上“升堂!”
“哗”
百姓自动散开,让出一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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