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敨睁大眼
要是如此,之前一切就全部推翻了,他们定下的就是风花雪月,而他早就准备好了几首诗,自然还有词,甚至是文章都准备好了。
直接誊录下来就好,而他的诗词文章,可是杨首辅,这个未婚妻的族爷,曾看过的,也曾帮着斧正,绝对是一流名作水平。
状元之身,再加上才子宴头名,到时候留京是必然的。
才子宴极其重要,前三名,必然留京,所以状元、榜眼、探花,这些早已经投身朝臣门下的人,都知道今日流程,并且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为的,就是留京。
才子宴比不上科举,但是每一年的惯例,就是前三名留京。就好比上一届,新科状元叫赵芾,就因为长得丑,投身无门,才子宴上,不如他人,就被外放为官。
而殿试排名不如他的榜眼探花,还有一个进士,反而留在神京城,成了京官。
水溶继续喝茶,这件事情,他就是来凑个热闹。
露露面,反正最后裁决,他只是发表一下意见。
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进士、举人内心一震,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似乎,对他们有利!
杨清臣则不同,他连忙俯身写字,吴发根本不管他,向亲兵吩咐道“燃香计时,一炷香为限,开始做诗吧。”
杨清臣急了眼,抬头就要反驳“呜呜啊哦”
只是刚张嘴,嘴巴疼痛的惨叫一声,放下笔捂住了嘴。他顾不上疼痛,挥毫泼墨,很快写好字,自己起身,送到了吴发面前。
朱敨心跳加速,现在燃香还没有被拿来,这一切还有机会改变。
其他进士举人,也不是傻子,才子宴的潜规则他们都懂。只是势单力薄,没有靠山,也只能默默接受,只盼能够超常发挥,写出一首好诗来,改变裁判对自己的印象。
现在
再看那莽夫,那么的顺眼,那么的可爱。
虽然很粗鲁,虽然改变了规则,但是是真正的公平公正啊。
他们,都有机会!
再看状元、榜眼、探花,人家三个是内阁三臣的得意门生,这会儿傻眼了吧。
“唔。”
接过纸张,吴发看了一眼笑道“杨首辅认为本王刚才的决定很是英明,很是公平公正,也是为朝廷选材的最佳途径。”
众人一听,出了殿试前三甲一个个想跳脚,其余人想要发笑。
杨首辅明明挥毫泼墨,写了不过十几字,到了北平王爷口中,就成了这么多字。
水溶看了一眼,眼皮直跳,杨清臣写的明明是规则不符,圣恩不可更改。
而他们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无法口中几个敏感字眼。
英明?
这是犯了忌讳!
但是好在众人忽略了过去。
再看吴发,将手中的纸张,就放在自己面前,丝毫不怕别人看到之后拆穿“水王爷,你认为如何?”
小王认为如何?
你这莽夫定下基调,小王敢得罪你?
“可。”
水溶回答的很是干脆,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就走个过场就好。
这时候亲兵拿来了燃香,已经点上。
朱敨忽然开口“北平王爷,杨首辅写的,可不是您说的那样,而且如此完全不符合规矩。”
“哦?”
吴发一挑眉“你说杨首辅写的是什么?”
光明正大的,将面前的纸张拿起来“不要以为本王不识字,杨首辅写的是此决定甚妙,为国选才的最佳途径,你念念是不是?”
“嗯?”
两个亲兵,站在了他面前。
朱敨一哆嗦,脖子缩了缩。
额头上冷汗都流了下来“杨首辅写的是此决定甚妙,为国选才的最佳途径。”
“嗯。”
吴发点点头“诸位,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么写的?”
“是!”
其他进士还有举人,纷纷喊道“杨首辅说,此决定甚妙,为国选才的最佳途径。”
杨清臣心神一颤,以前潜规则大家都懂,但是每一个进士还有举人,只是努力的,想也写出更好的诗词,从而让他们关注。
因为他们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就算是反驳,也只是得罪了内阁大臣,干脆有委屈也是吞入肚子里。
现在,这莽夫这么一闹,就等同给所有的进士举人撑腰。
进士举人的不满,这个时候就得到了宣泄!
如此一来,他们就失去了士子拥护,儒生尊敬
到时候士林领袖?
想多了。
不被戳脊梁骨都是好的。
他们得到的,只是殿试前三甲为门生,但是,中榜的进士更多!
反对他们的更多!
“啧啧,燃香已经开始点燃,但是时间不算,待会儿重新点燃燃香,本王告诉你们,不用怕针砭时政,也不要怕被人嫉恨,也不用怕会被某些人报复,圣天子在上,可不允许某些人舞弄才子宴,为自己谋私利。”
杨清臣额头上冷汗都流了下来,朱敨为首,还有其他两个青年,脸都白了。
吴发就差直接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他们作弊,说杨清臣舞弄才子宴。
这是光明正大的,扒掉了他们最后的遮羞布。
“本是为国选材,有些人徇私牟利,啧啧”
吴发笑道“如此本王就为你们打样,先作诗两首?”
“哈哈”
无形中,原本福利被削减,而心中不满的进士、举人大笑出声“我等恭听北平王爷惊世大作。”
“你们真会拍马屁,本王做不出来惊世大作,但是本王会骂人!”
吴发看了一眼杨清臣“为国选才忠臣事,奸佞徇私暗定人。老狗如此绝子嗣,心已烂透无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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