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忍具的冰冷触感与刺骨的疼痛,也令佐助从失魂落魄的糟糕状态下解脱了出来。
他目光怔怔地注视着视野中那及近的恐怖血瞳,无神的眼睛中逐渐出现了神采,就像是在心中落下了某种笃定一般。
至于凸显于周遭的数道身影,全然不再他的在意范围之内。
“这次你没有能够夺走我的眼睛。”
意识完全回归,此前的血腥画面,凄厉的追忆都被其压制在了内心最深处,脱口的字句更是充斥着往日的桀骜不驯。
“那么,下一次。”
“就是我来夺取你的眼睛!”
佐助死死地盯着视野中的那个与之来自同一家族,那个妄图剥夺自己姓氏的家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宣誓道。
语落时,嫣红地鲜血就如同地下水一样,就从其眼底的肌肤下不竭地渗透而出。
“嘁。”
不屑的低语从荒口中迸发而出。
眼底的平静也在侧目间转换成了嗜血的冷漠。
入目,是一只同样猩红的眸子,眸子上具现着三道瘆人的黑色勾玉。
这是,独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但来者却不属于宇智波一族。
“旗木、卡卡西。”
荒看着身前这一手紧锢着自己右臂,导致苦无偏离既定目标;一手将额间护额掀起,露出那三勾玉写轮眼的冷酷忍者念道。
“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也要插手吗?”
此般冷漠的问询与时隔数年的直接对峙,让旗木卡卡西的心底陡然升起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仍旧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其还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儿。
按照当下和平年代,常人按部就班的成长轨迹应该还处于上学阶段才对。
但这家伙就已经能够与在暗部里崭露头角的宇智波鼬争锋相对!!
然而时间才仅仅过去五年,
现在,当自己对上这名叫荒的后辈时,也下意识地就掀起了遮眼的护额,露出了同样一只猩红的眼睛,并紧紧闭起了右瞳,不愿轻易对视。
“佐助,现在是我的直属部下,如果有什么得罪荒族长的地方。”
“那么,理应由我来承担,并由我对其做出处罚。”
旗木卡卡西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声线平和且富有磁性,丝毫没有因为当下的状况就立刻动怒或者发难。
“老师!”
“卡卡西老师,求你快救救佐助!”
惊喜的呼唤自不远处响起,来自漩涡鸣人以及那位叫做春野樱的女孩儿。
他们的脸上浮现着如释重负的欣喜与庆幸。
显然,前者于二人而言,有着颇为厚重的信任感。
不止是他们两个,就连护在日向宁次与天天身前的主考官·御手洗红豆,在看到他到来的时候都表现出了一丝松懈。
毕竟诚如那人所言:这是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就如同日向一族有着分家必须要为宗家赴死的觉悟与规定一样,常人是没有理由干涉到别个家族内部事宜里面的。
尤其是像宇智波、日向这种古老而又强大的家族,这样的观念更甚。
但在编小队就赋予了另一种身份。
听着来自两名学生的求援呼唤,旗木卡卡西的脸上仍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分心之色。
那只独睁开的猩红瞳眸就这样直直地对视着那人的猩红瞳眸,没有丝毫跃进的动作。
因为,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对方这些年的成长,这样的成长速度,令之都不住地想要在心中惊叹。
特别是那独露出的瞳眸,倾泻着深邃与神秘。
“嘿,”
“由你来承担?”
“只怕,宇智波一族上百条无辜的性命,你承担不起。”
荒信口驳斥着身前男子的理由。
“躲开卡卡西。”
“不要以为移植了我族的眼睛,就真的可以在我的眼睛面前肆无忌惮了。”
“既然那个家伙能够将自己的眼睛赠予给你,那么,作为现任的族长,我也可以将之强行收回。”
其的字句中宣泄着不耐与不满。
同时,在落下字句的那一刹,荒眼角的余芒也稍稍瞥向了身边。
致使他没有继续动作的原因,才不仅仅是因为被唤作‘拷贝忍者’的旗木卡卡西在阻拦!
而是因为,
左手被禁锢,脖颈被锁定,一只结成特殊印记纤纤素手更是直指其门面。
猿飞阿斯玛,迈特凯,夕日红。
一息间,竟是四位有名有姓的四名木叶上忍,同时对之做出了阻止的动作!!
“你们,也要阻止我?”
轻蔑目光扫视过分立于之身侧的猿飞阿斯玛与夕日红,冷漠的字句也在此间顺势脱口。
匆匆对视间,这两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自然出现。
因为加上这回,已经是他们第三次与这位年轻后辈打交道了。
第一次,是五年前在猿飞一族的族地,他们被十岁之龄的荒击溃。
第二次,是三年前在火之国东部边境,于己方大军未达的情况下,是这人不顾生死的孤身一人发起营救。
有着如是经历,无论是性格粗犷的猿飞阿斯玛,还是心思细腻的夕日红,都有些无法从容应对。
在此间,宇智波泉和鞍马八云也都不约而同的摆出了战斗姿态。
毕竟,前面那些还没成长起来的天骄,就算一并上,恐怕都触及不了荒衣角分毫。
但后至的这四位,可都是响当当的精英忍者!
“适可而止吧,宇智波荒。”
“强者之名,不是用来碾压弱势,不是用来对准自身同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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