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之中,刘新凤替殷山海简单收拾过,又斟了醒酒茶喂他喝下。
隐约听到外边传来的动静,刘新凤无非是觉得戚宝苏和殷穗禾回来了。
“是穗禾吗?”
刘新凤替殷山海掖好被子,拢了拢外衣出门去。
看到戚宝苏牵着殷穗禾的手时,刘新凤也不觉得意外。
“回来了就好。”
注意到了刘新凤的目光,殷穗禾慌忙将自己的手从戚宝苏手里抽出,她不自然地敛了敛眼眸,又咳嗽两下故作镇定。
“刘婶,我爹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新凤点了点头,轻声回话。
“穗禾放心,你爹没事,现在已经睡着了。”
忽然听到房里传来咳嗽的声音,刘新凤指了指房间,又同殷穗禾道。
“我去看看。”
回房前,刘新凤不忘叮嘱:“穗禾,戚宝苏,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起初戚宝苏是想回家,可殷穗禾心中有所疑虑。
她忍不住拉住了戚宝苏的胳膊。
“戚宝苏,我有些事情不明白,也想跟你谈谈。”
殷穗禾从未将戚宝苏视作外人。
又因院子里冷,殷穗禾索性是将戚宝苏拉进了自己的卧房里。
坐在桌前,殷穗禾自顾自地斟茶倒水,又递到戚宝苏跟前去。
“戚宝苏,我总觉得我爹很奇怪,这一切皆是因为唐敏华出现引起。”
听到殷穗禾提起此事,戚宝苏亦是点了点头:“我派人调查过唐敏华,她好似并不是本县城的人,但为何会在县城里有这么一处宅院,我也无从得知。”
“这就奇怪了。”
殷穗禾伸出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困惑。
“我爹口口声声的说,我和唐敏华没关系,但我为何总觉得,我爹和唐敏华是旧相识?”
若不然,殷山海也断然不会着急忙慌地将人赶走。
又让殷穗禾许诺日后不会与唐敏华再相见。
回想起这一切,殷穗禾只觉得头疼欲裂:“我还是想不明白。”
“穗禾,或许这一切都还得从唐敏华身上调查。”
戚宝苏轻声宽慰:“我明日会帮你去打探消息,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听闻这话,殷穗禾逐渐回过神来。
她不禁抬起头望过去,只觉得戚宝苏近日来,对她的照顾堪称事无巨细。
殷穗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戚宝苏,你会不会觉得在我身上花了太多精力时间?”
顿了顿,殷穗禾抿着唇又道:“我或许根本就不值得你这……”
在殷穗禾眼中看来,戚宝苏本不必如此劳累。
现下他身为局外人,却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这祸乱之中。
戚宝苏不愿见殷穗禾如此判定自己。
他难得板着一张脸,满是严肃地望着殷穗禾。
“殷穗禾,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殷穗禾木讷时,戚宝苏一本正经地开口:“殷穗禾,自始自终,我都将你视作最重要的……”
提起此事,戚宝苏面上隐隐浮现出些许不自在。
片刻后,戚宝苏脱口而出。
“穗禾,我将你视作最好的朋友,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又何来你不值得这么一说?”
殷穗禾缓了缓神,喃喃着。
“最好的朋友吗?”
戚宝苏无非是想要同殷穗禾阐述自己的心意,但如今并不是最佳时机。
他只好假装看不到殷穗禾眼底的落寞。
二人坐在桌前,也没再多说。
天不亮时,殷穗禾便起身。
她欲要去找刘新凤提起此事。
“刘婶,我想去找唐敏华问清楚。”
刘新凤自然是能够理解殷穗禾心中的焦急不安。
殷山海和唐敏华之间的渊源,刘新凤尚且不知,但她选择相信殷山海。
他隐瞒着实情,或许是有苦衷的。
“穗禾,你不妨等一等,待你爹醒过来了,你也可以直接问他。”
话虽是如此,可殷穗禾并未忘却,前两天殷山海因为唐敏华的缘故,头一回毫无顾忌的斥责了她。
还处处叮嘱,殷穗禾不准再提唐敏华。
“可是——”
殷穗禾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里便传来些许动静。
殷山海已经清醒了。
“穗儿,你进屋来。”
听到殷山海说话声响起来,刘新凤回头看了眼虚掩着的门。
殷穗禾迟疑片刻:“刘婶,我进去了。”
戚宝苏并未被准许,他便在院子里站着,静候佳音。
“爹,您醒了。”
殷穗禾不知如何面对殷山海,也不知如何说起有关于唐敏华的事宜。
她抿着唇,在殷山海跟前也显得不自在。
“你紧张什么?”
殷山海先是说了一句。
紧接着,殷山海坐起身来:“穗儿,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的。”
对于此事,殷穗禾心知肚明。
她乖巧地站在跟前,等候殷山海开口。
“但我去见了你娘,你娘亲跟我说,这些事情不该瞒着你。”
提及于此,殷山海苦笑一声:“穗儿,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
殷穗禾不明所以:“爹,您这是——”
“唐敏华绝非是你的亲生母亲,但她也绝非是和你毫无关系。”
殷山海舒了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她是你娘亲的胞妹,按理来说,你还得唤她一声姨母。”
姨母?
这又是怎么回事?
殷穗禾对此一无所知。
殷山海却没了继续多说的耐心,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只轻声细语地说了句。
“穗儿,爹不至于欺骗你,你若是觉得好奇,也可以去隔壁县城看看。”
殷穗禾微微皱着眉头,仍旧一言不发。
“若我记得不错,你便可以去那边的青石巷找她,她理应是在青石巷开早餐铺子的。”
青石巷的早餐铺子?
殷穗禾将其牢记于心。
殷穗禾原本还有些话想要问殷山海,可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句。
“爹,您先前去我娘亲的墓地,是想我娘了吗?”
殷山海满脸悲怆:“是。”
殷山海一直回避唐敏华,也不愿意接纳唐敏华,自然也是因为看到她,他便会按耐不住地回想起殷穗禾已经过世的娘亲。
这是他心底的悲痛。
殷山海曾经以为,他早就放下了过去种种。
可亲眼看到唐敏华的时候,殷山海便忘却不了曾经。
“我知道了。”
好半晌,殷穗禾闷声应了句。
“爹,您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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