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又问道:“原来如此,想来云霄师兄初来天祁山时见过掌门爱女。只是那时他尚且年幼,映像并不深刻,所以见到无念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哪里眼熟。”
怀宿只得道:
“许是如此罢。”
云亦又道:
“原来师兄晨间震惊,是因为认错了人,我还以为是因为别的什么。”
怀宿尴尬笑笑,道:“哈哈......确实是长得有几分相似,还能有什么别的。”
云亦见怀宿言语,恐怕对当年之事并非全然不知,有心为掌门遮掩,却也不好逼问。怀宿多年来,一向静心闭关,不问世事,就算有所隐瞒,恐也只是顾及与怀砚的同门情谊。只道:
“既如此,那便掌门师兄出关再议吧。我,先告退了。”
云亦不忍为难怀宿,无奈只得先行离开,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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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亦从天祁峰出来后,回到洪溟峰侧殿内,见到在此等候的无念和虞渊,将怀宿所言告知。无念听后并未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是天祁仙门弟子,真相未明之前,只得隐忍。但虞渊可不是耐得住的性子,便说道:
“你们要守这仙门规矩,我可管不了这么多,这玄玉峰我还是可以闯上一闯的。”
云亦道:“不行,玄玉峰中设有禁制,本派只有掌门与怀宿两位师兄可解。况且,就算你能突破禁制,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贸然闯过去,如我们猜测有误,扰了掌门闭关也是不妥。”
虞渊冷笑道:“哼,猜测?本座与无念溯灵是所见并非猜测吧,云霄与怀宿的态度并非猜测吧。就算......就算,一切只是猜测,此刻不去问个清楚,难道还真要等怀砚突破大成?”
云亦此时也陷入了两难之中,此事对自己来说无非就是寻个真相,可对于无念来说,事关自己的身世来历,对虞渊来说,更是事关昔日好友鬼主雾幽的死因,他们又怎能不急。
此时,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无念,眼神坚定看着虞渊,说道:
“虞渊前辈,请带我前去吧,我是一定要弄清楚自己来历的。”
又看着云亦继续说道:
“师尊,我知道您面上虽对世事淡然,却总要顾及同门情谊,难免左右为难。就让我和虞渊前辈前去问个清楚,您只当不知晓就好。”
虞渊也附和道:“如此甚好。”
云亦虽心中无奈,却还是温柔一笑,对无念道:
“我说过,我就是你的家人,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既然你坚持要去,我又怎能不同去。”
云亦此时心中也清楚,所谓同门情谊,与无念之间虽无血缘却胜似亲人的情感相比,高下立断。
又转身看向虞渊问道:“你确信你能破得了玄玉峰中禁制?”
虞渊自信一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走吧......”
冬日月色清冷,天祁仙门众人早已歇息,三人决定趁着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前往玄玉峰。
(第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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