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令人心惊地秘密,前辈为何要说与我听?关于您与雾幽城主的真实身份,恐怕除了你们自己便再无人知晓了吧。”
无念终于从眼前的景色中回过神来,转头向虞渊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虞渊也终于收起了那副罕见的严肃神情,又开始饶有兴致的微笑看着无念,缓缓笑道:
“呵呵......因为,自你来到洪溟峰的那时起,本座就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无念眉头微微一皱,其实她心里一直都隐隐有种感觉,自己身上恐怕是藏着什么自己都未曾知道的秘密。
“什么......有趣的事?”
无念略有迟疑,还是出声问道:
“您是说,您一直在天祁山?”
虞渊突然向她靠近了几步,依旧是那样饶有兴致的表情,似乎是想把无念打量个清清楚楚。
二人之间只相隔着一小步的距离,无念看着虞渊近在眼前的那张俊逸的脸,心下顿时一愣,不禁暗自琢磨到,“如果虞渊有呼吸的话,此刻自己定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正当无念略感尴尬,意欲与虞渊拉开距离,差点就要后退之时,只听虞渊幽幽的声音继续传来:
“本座竟然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雾幽的灵息......多亏你日日在这桃树下修炼,否则我也不至于这么快发现这件事情......天祁山确实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哈哈哈......”
虞渊语气轻蔑,似乎说得极为不屑,可落入无念耳中,却字字掷地有声。
“你说......什么......?”
无念听得此言,顿时思绪杂乱,虞渊所说,正好与自己之前所疑惑的内容不谋而合,不愿相信,却不由得自己不信。
虞渊见无念脸上虽只淡淡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便又恢复了平静,心中倒是明了无念心思细腻,只是不形于色,想必早已有所怀疑,便说道:
“其实你对自己身上所发生的种种,应是早有诸多怀疑吧......”
停顿一番后,虞渊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道:
“只怪本座一时手快,将夙卯杀了,他在雾幽身边这么久,或许真的知道点别的什么事也未可知......”
...
...
虞渊忽又提高声音说道:
“不过,既然你身上有雾幽的灵力,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难。”
无念此时正一心听着虞渊说话,以至于当虞渊突然出手,并起两指聚起灵力点向她的额间时,除了看见虞渊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外,竟未做出任何反应。只觉眼前强烈的灵力扑面而来,白光刺眼,顿时陷入一片虚无之中。
当然,虞渊也不会给她做出反应的机会。
须臾之后,无念隐约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师姐,你瞧瞧子悸这样子,怕是真的生气了!哈哈哈......”
竟是子愉的声音。无念眼前白光缓缓褪去,只见子愉站在身旁,望向一边被她戏弄,摔倒在地,神色木讷的子悸,弯腰大笑着。
“子愉,快别胡闹了,赶紧去扶师弟起来吧。”
听得自己的声音传来,无念终于明白了过来,这是在自己的记忆中。虞渊突然出手,恐怕是想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寻往事的蛛丝马迹。
子愉脚步轻快,行至子悸身旁,伸手一边拉起子悸一边撒娇道:
“师兄可别生我的气,我就是一时想和师兄开个玩笑啦。”
子悸起身叹了一口气,道:
“师妹老是这样,我哪有这么多气可生......”
无念看着二人玩闹,脸上浮起淡淡的笑。
...
...
“娘!你看,爹教我做的花灯!”
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无念回头,只见九岁的桃枝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花灯,满脸天真的笑着,快步向正在池亭中的娘亲走去。
这是姬宅后院。
姬夫人见桃枝过来,放下手中正在作画的笔,向亭外桃枝来的方向款步走去。
“娘亲,好看吗?这是送给娘亲的上元节礼,娘亲喜不喜欢!”听着桃枝稚嫩天真的声音不停唤着娘亲,姬夫人脸上满是慈爱与欣喜。伸手接过桃枝手中的花灯,道:
“咱们小桃子心灵手巧,娘最喜欢了!”
“那娘亲今年给小桃子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姬夫人宠溺地一笑,从头上取下一支银簪,为桃枝簪上,说道:
“这簪名叫‘寒光’,是姬氏先祖之物,从前你爹把它送给了娘,现在娘把它送给小桃子。”
桃枝摸了摸头上的银簪,开心笑道:
“谢谢娘!小桃子向爹要礼物去。”
桃枝说罢,向姬夫人拜了一礼,便往书房去了。
又见娘亲温柔娴静的模样,无念只觉恍如隔世。那曾是自己最天真无忧的时光,如今却是人事已非,不可追回。
前尘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正当无念黯然神伤之时,忽觉眼前如蒙寒霜,竟是隐隐觉得身体里的灵力在被逐渐抽离。
...
...
“......死生从此各西东......”
此时,一个深沉哀伤的声音幽幽传来,无念眼前又换了一处场景。
这里似乎是一处密室,眼前景象已模糊不清,只隐约见一男子瘫坐角落石床边,却看不清长相,只是这声音似乎在何处听过。
“真的如他所说,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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