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走后,叶胜帮秦淮茹一起收拾被傻柱和胡八打架弄翻的椅子凳子。
还好,没有什么被打碎打坏。
接着,秦淮茹就去收拾桌子。他们刚才喝酒的餐桌还一片狼藉地摆在那。
“弟,晚上别忘了,还来姐这边吃。”秦淮茹交代道。
叶胜拍了一下肚皮:“这刚吃过,哪吃得下。”
“要不,我们晚一点吃?”
“行吧,就定在八点钟。”
……
出了贾家,叶胜一看时间,已经四点四十了,太阳也不那么毒了。
他推了自行车向外走,打算到信托商店转转,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买的。
这会儿,京城的信托商店遍布四九城,不知道有多少家。
离叶胜住的地方近的,也有两家,分别是北新桥和东四信托商店。
这个信托商店,类似于旧时代的当铺,或走街串巷收购旧物的小贩。
但也有很大不同。
一是信托商店是国营的,不以营利为唯一目的;
二是不会死命地往低压价,而是能够给出一个相对公平的价格。倘若价给低了,最后的售价高于收购价,还会给顾客补回部分钱。
三是除了给价公平,来信托商店里买东西的人也能图个放心,因为货品的来路清楚。按照信托商店的规矩,无论是来出售还是来委托的顾客,都得带上户口本等身份证明,如果是卖自行车这种贵重物品,还得带上自行车执照。
信托商店一般都分为两部分——售品部和收购部。
售品部负责展示和出售,收购部负责收购和寄卖。
实际上,“信托”就是收购,商店买,顾客卖,至于店方卖不卖得出去、出售时卖高了还是卖低了,跟顾客无关。
当然,价格相差太多,商店还是会补部分钱给顾客的。
“委托”就是双方协商最终出售时的价格,店方无权变动。物品一旦卖出,店方收取一定的手续费;没有卖出,还可以原封不动的赎回。
……
叶胜来到东四信托商店,走进里面一看,人还挺多,有些柜台如卖布柜台,更是人挤人。
叶胜当然不会去凑热闹。
他顺着玻璃柜台,慢慢逛着。
突然,他眼睛一亮。
他看到货架上有一双冰鞋,价格很感人,只要二十五元。
要知道,当时国产的“黑龙”牌跑刀都要六七十块钱,还要跑到王府井“利生”体育用品商店去买,而且经常没货。
况且,六十七元钱,那能顶普通人两个月工资了。
所以当时冬天溜冰,很多人都是租冰鞋。
这个时节卖冰鞋,肯定卖不出好价钱,看来,卖家是急着用钱。
“同志,那双冰鞋给我看一下。”叶胜对售货员说道。
那名女售货员看了叶胜一眼,这才从货架上取下冰鞋,递到叶胜面前的玻璃柜台上。
依叶胜猜想,如果今天他穿得邋里邋遢的,售货员肯定正眼都不瞧,对他的话也不搭理。
如果穿得一般,或者气质一般,那她肯定会说:“一双二十五元,先想好了要不要买。”她并不会先拿来给你看。
叶胜把冰鞋翻看了一下,认出这是挪威的马蒂逊牌,世界名牌,而且卖相挺好,甚至不要磨都可以用上一两年。
他还把脚伸进去试了试,感觉合脚。
他当场决定,买了!
开票,交钱,取货。
花了他半个月工资,他也不想再逛了,拿着冰鞋,回家。
到了家,他将冰鞋往桌上一放,先去倒水喝。
刚咕咚喝了小半搪瓷杯的凉白开,门帘一掀,秦淮茹走了进来。
有些奇怪的是,她反手将门给关了。
她一眼就看到桌上的冰鞋,自然拿起来看了看。
“弟,你什么时候学会滑冰了?”她问。
“就前两年。”
他当然不能说他“天生”就会。
秦淮茹看到冰鞋上的价格标签,眼一睁:“弟,这冰鞋你是花了二十五元买的吗?”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秦淮茹口中说没什么,却长出一口气:“我弟真有钱。”
“姐,我没钱,我只是舍得花。”
叶胜可不敢让秦淮茹觉得他有钱,要不然,以后借钱的麻烦可不少。
叶胜喝完水,又擦了把脸,问秦淮茹:“姐,找我有事吗?”
“瞧你说的什么话,姐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叶胜笑了笑,没说话。
秦淮茹继续道:“以前忙得要死,又要照顾你姐夫,又要带小当、棒梗,连跟你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你现在多了个工作,难道不忙吗?”
“忙啊,可你不要忘了,小当、棒梗不是已经离开我,到乡下了吗?”
“那不是很好吗?你可以趁此机会好休息一阵了。”
“是啊,所以我找你说话来了。”秦淮茹两眼定定地看着叶胜。
“说什么?”叶胜边泡茶边问道。
“什么都可以说,比如,说说我们的过去。”
“过去是用来回忆的,不是用来说的。”
“什么歪理!我偏要说!”秦淮茹白了叶胜一眼。
叶胜端了两杯茶过来,一人一杯:“好好好,你说,我听。”
于是,秦淮茹就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他们之间的一些往事。
有欢乐,有无奈,当然,也有苦涩……
“我印象最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就是前年春天的一天,你硬闯我洗澡的房间……”
叶胜赶紧制止:“姐,这事就没必要说了吧……”
秦淮茹脸颊已发红,嗔道:“你做都敢做,还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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