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容!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子衿当年在意大利的时候,偏偏会找上林蔓生代孕,找她借腹生子?”王燕回突然质问,将过往一下挑起。
记忆模糊,又渐渐清晰,尉容一言不发。
王燕回却是脱口而出,“一切都是因为你!”
“那一年五月,在博洛尼亚的画廊展,派对上当众吻了她的人,究竟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一段仿佛已被众人忘记的羞耻往事,被王燕回再次提起,“如果不是你当时给她希望,又怎么会动摇她的心!”
那一天离开法院,事后王燕回也有询问王子衿,可王子衿这样斩钉截铁证言一切是真。再后来,王燕回更曾问过她,为什么偏偏是林蔓生,偏偏是选择她?
“是你动摇了她的心,在多年后她才会在意大利看见林蔓生从你的别墅里走出来,就认定她是你选中的女孩子,至少她合你的心意!”王燕回几乎是切齿道,还清楚记得王子衿喃喃道:尉容,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合心意,也不会选她当画画的模特。
那不曾听闻的心路当下被得知,尉容一双狭长眼眸怔住,瞳孔不自觉的凝起,听见他最后道,“这所有一切,始作俑者就是你!是你!尉容——!”
记忆像是胶卷突然被曝光,只剩下一片苍白。
这一刻,想到了当年意大利,想到了那个一行人之中,独独捧了一本书的女孩子。
纯白色薄毛衣,她那么安静站在那里。
她忽然错愕抬眸望向前去询问的管家,璀璨一笑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如果不是他听见那一声来自旁人的呼喊:蔓生。
如果不是在人群里,一眼就瞧见她认出她,为什么他还要记得她……
“容少……”王燕回早已离去,宗泉这才走近呼喊。
尉容却猛地笑了一声,那突兀的笑声而起,眼中的色彩全都分崩离析,“这一切既然因我而起,也由我来结束——!”
……
王镜楼立刻将林蔓生送回畅海园别院。
同一时间,一直等候在外的曾若水以及邵璇,也立即让沈寒开车追上返回。
等回到别院后,医生又是一番检查,但是来来去去的话语却都是相似,“蔓生小姐需要心情平静,她不能这样忧虑!一直这样下去,再好的药物也没有办法救她!”
“她这个病症不能根治?”王镜楼刚刚才得知病情,不禁出声询问。
“镜楼少爷,这是后遗症,是治不好的!”医生又是回道,“只能慢慢调养,心境平和是最重要的,她再这样忧思下去,别说想好,怕是要短命!”
邵璇听到医生这么说,心里惊吓,“短命?”
“一个人成天忧心,她就算自己不愿意去想那些烦恼的事,但是也控制不住。您说,能不短命吗?”医生反问一声,也是叹息摇头。
邵璇一下没了声音,曾若水也是沉默了。
王镜楼在旁抽了支烟。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了心思。
直到王燕回匆匆赶回,他前来的时候,撞见了正要离去的医生,便也询问得知检查结果。
此刻他归来,瞧向王镜楼道,“让蔓生在这里休息,我们先回王家。”
原本他们是要一起赶回王宅见王父,但是因为半道上得知林蔓生前往寻找尉容,所以又先前往香颂湾别墅。
王镜楼起身先行而去,王燕回则是前往房间瞧了一眼林蔓生,见她睡了过去,便也放心同行。
“王首席。”曾若水却喊住了他。
王燕回停步,瞧见曾若水朝他开口道,“我们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会发生,也不想去知道。但是现在的状况下,蔓生整个人就是不好。”
“不管你们王家要做什么决定,如果只是继续勉强她去做那些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么王家还有你王燕回,也不是真心想要对她好!她要是真的短命,那也是你们所有人害的,王家也逃脱不了关系!”曾若水这番话说得又狠又绝,显然她已对现状感到愤怒不满。
邵璇亦是道,“如果你真的当她是你的妹妹,就请不要让蔓生再痛苦!”
王燕回听见两人的话语,他沉默了下回声,“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
而香颂湾别墅内,容柔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言不发。
尉容前去敲门,但是应门的人是常添。
常添挡在门口处道,“容少爷,容柔小姐困了,已经睡下了……”
尉容便也不曾再入内。
当天傍晚等到用晚餐的时候,容柔下楼来到餐厅,她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对于先前方才的所有事情都不询问一句。
对于这样的反应,宗泉感到困惑,“容少,容柔小姐好像有些不对劲?”
书房里,尉容低声道,“看好她,特别是夜里边。”
这个意思是,容柔小姐之所以不提及半个字,只因为她是想悄悄离开?宗泉只是沉默应声,“是,我知道了。”
“咚咚!”敲门声而起,是任翔进入。
他立刻来到大班桌前方站定,将打听到的消息报告,“容少,就在刚才,王老爷身边的亲信钟叔,从宜城回来了!”
尉容抽着烟,沉眸静待下文。
宗泉却是不禁质疑:这个时候,钟叔去宜城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一个人回到海城!”任翔接着回道,“钟叔请了嘉瑞企业总经理温尚霖来到海城,现在人已经去了华景园别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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