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杨文莉和郑光成正谈得热火朝天。
“郑部长，你瞧我带的这样品，还说的过去吧？”
窗户上映出了杨文莲的身影，她拿着肥皂递到了郑光成的眼前。
“我在我大姐家用过你们厂发的肥皂，我这肥皂，质量肯定比那个要好的。”
郑光成接了过去，装模作样地看了会，却半晌没有做声。
何婉清见他似乎在拿腔作势，就猜出他对回扣还是不满意，想趁机再抬价。
“这郑部长，也太贪心了！”她低声对秦定坤吐槽。
屋里响起杨文莉的声音。
“郑部长，你有什么不满意，尽管提出来，咱们这买卖，有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就听郑光成打着官腔道：“小杨啊，老实说，你提供的这肥皂质量确实比厂里以前买的好，可谁都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厂里在工人福利的预算上就那么多，要是换了你这种肥皂，那我这边的预算就吃紧了，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
杨文莉笑道:“那郑部长有什么办法，那尽管提出来，咱们商量。”
何婉清低低地笑了。
杨文莉还真有一套，郑光成这么说，就是想让她主动抬高回扣。
可她竟然临门一脚，又把球给郑光成踢回去了。
“我这二姨，还真不是吃素的呢。”
“嗯。”秦定坤胡乱应了声。
此时，秦定坤根本无心听她说话，两人的身体贴地很近，几乎紧挨在一起。
何婉清身上幽幽的香气，源源不绝地钻进他的鼻子里。
月光下，她修长的脖颈和手臂上的皮肤细腻如雪，方才搂着她的腰肢纤细如柳。
他心猿意马，脑子里几乎乱成了一团浆糊。
何婉清见他不回应，倒没太在意，又转回头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小杨，如既然这么没诚意，那何必要做这单生意呢。
不过我这人呢，从来都是愿意拉拔别人一把的，看在你大老远跑来跑去的张罗，我就退一步吧。
这肥皂我就按以前采购别厂的价格进，量也不少，每月一千块，对于贵厂来说，这也是个大单子了。”
杨文莉的声音一下子就急了。
“郑部长，话不好这样讲了。原本大家谈的好好的，价格比以前的肥皂提上一成，每月采购量至少是两千，你这么做，我们厂就要蒙受很大损失的。”
郑部长好整以暇地道：“我就这个条件，能做就做，不能做大家还是朋友嘛。”
杨文莉霍地站起来，在屋内走来走去，似乎下不定决心，窗户上的影子也跟着飘忽不定。
屋内响起啜茶声，想来郑部长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等着杨文莉的答复。
这是吃定了杨文莉会答应啊。
果然，没多会，杨文莉就咬着牙道：“行，每块肥皂我再多给郑部长五分钱，这总行了吧，再多就这的不成了，价格太低，厂里那边我交代不过去的。”
“咣”地一声，似乎是茶盖合到茶杯上。
屋里响起郑部长的笑声。
“还是小杨有魄力，这样对大家都有利的买卖，我自然愿意一力促成。
放心，你既然让了步，我郑光成也不是只进不出的人，价格我会加一成，每月两千的量只多不少。这买卖绝对让你们厂领导对你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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